啸空潭

离经叛道,只皈依你。

【梦间集|屠倚】温酒煮茶(一发完)

日常甜饼。

时间设定独孤去世后五剑之境巨变前。

(没什么卵用的)原著向屠龙倚天曾刀剑互击双双殉情(bushi),用了倚天一截重铸屠龙设定。(然后倚天就一直被峨眉山灵气吊在峨眉续命了

无剑小姑姑,玄铁空巢老剑灵。

(含一点我流独(孤)无(剑)(笑)

以上能接受——

GO!

 








一.

“有点冷。”屠龙跟在倚天身后,哈出一口白雾。

倚天停下脚步斜睨屠龙一眼,金眸在屠龙暴露在寒风中的锁骨到小腹打个转,倚天剑躺在他臂弯里,剑柄上毛领的白色绒毛无声拂过。

屠龙:“……我这不是在五剑之境穿惯了忘了嘛。”

“我在信中提醒过你,”倚天挑挑眉,“峨眉山顶本就不比他处,更何况如今正在严冬。”

屠龙琢磨了下:“你那句【冻死在峨眉可是笑话】也算是提醒?”

倚天含蓄低首:“正是。”

“……”

“虽然剑灵之身不畏严寒,但受冻的滋味也不好受罢?”倚天的眉眼微不可见地弯了弯,“让你仗着灵体乱来。”

“……”屠龙叹了口气,“倚天,你这性子真不讨喜。”

……空气寂静了一瞬间。

向来心有灵犀般的金眸主人们对视了一眼。

【但你还不是喜欢。】

屠龙低笑出声,倚天一声轻咳。

“一起走。”屠龙长腿一跨,走到倚天身边,抬臂勾住他的肩膀,低声开口:“靠紧些,就不冷了。”

鹅绒似的雪大朵大朵飘落,倚天抬头远眺若隐若现的山顶,早看惯的远山近水隐在漫天雪色里,莫名地鲜活生动起来。

火红至尊同月白身影并肩前行,走进天地一色的画卷。

 





当然,屠龙在倚天的居所发现了红色的、能从头到脚裹严实的衣装,这便是后话了。

 

 

 

二.

“喝酒。”

“不。”

“无聊至极。”

倚天平静地戳他心窝:“屠龙,两个月的量你只喝了十五天。”

“不饮江湖酒,怎……”

“而且你手上的是最后一坛存货。”

“……”会心一击。

“峨眉山上可没有什么酒肆。”

暴击。

“这时候大雪已封了路,你也没法下山去买。”

绝杀。【屠龙】受到100000点伤害,并选择了躺在倚天身边装死暗示自己迫切需要奶一口。

“我说倚天,”屠龙一咕噜翻身坐起,“我的酒瘾你难道不知道……?”

“问我作甚?我可没法变戏法变出酒来。”倚天用软布细细拭着倚天剑鞘,“【酒乃禁物,我绝不会沾染半滴】……我的话你难道不知道?”

“知道了。”屠龙把脸埋进倚天毛绒绒的领子里深吸一口气,瓮声瓮气地开口:“你又不跟我喝酒,我一个人闷着喝,能不喝高吗?”

“狡……唔!”

“况且你比酒醉人得多,”屠龙舔舔唇角,“却藏着掖着总不肯叫我尝一口……倚天,你说这是谁的错处?”

你的!倚天剑垂死挣扎。

好,我的。屠龙刀无所畏惧,目标明确。来,倚天,先分个胜负吧!

 

 

 

三.

“倚天!”屠龙凑近倚天,“还在生气?”

凌厉剑气从屠龙鬓边拂过,有梅枝应声而落。

屠龙勾勾倚天的手,似是低声下气,一双金瞳偏又显出得意又神气的模样,看得倚天恨得牙根都发痒:“你说呢?”

“那就是还气了。”屠龙了然,“别气啊,我把剩下的酒全都给你还不成吗?”

“我又不喝酒,你把酒留给我做甚。”

“我知道你不喝,你替我管呗。”屠龙亲亲倚天的面颊,“再惹你生气酒就全部没收……这样的。”

【就像管账的妻子……这样的。】

倚天瞬间心领神会,然后脸黑无比。

“屠龙!”

“别气呀,我说真的。”屠龙装模作样地叹口气,伸手挡了挡唇角收不住的弧度:“有机会我们一起酿些梅花酿,然后就埋在峨眉如何?”

“……”倚天无语,“你刚刚不是还在说没收酒的事?”

“不冲突。”屠龙摸摸下巴:“嗯,梅花酿味道清淡,你说不定也喝得一两口。”

“我不喝酒。”

“都无妨。”屠龙缓缓弯起眉眼,金眸嵌在眼眶里闪闪发光,“反正只要跟你一起,什么都比不上你。”

上百岁的剑灵了突然说什么骚话!

倚天面无表情地扭过头,耳尖突突发烫。

屠龙搭他的肩膀:“考虑下,免得下次把酒喝完连个储备都没有。”

“……”

“……”

“……暴露目的了吧,屠龙。”

“……咳咳,不是……”

“穿云断月!”

 

 

 

“都说了嘛,倚天,你比什么都好。”

“沉默是金。”倚天索性懒得理自己一身划得破烂的衣衫,扔开手里做剑的梅枝往地上一躺,与同样不忍直视的屠龙靠在一起,“……天都快黑了。”

屠龙低低地笑出声:“不再考虑考虑?酿些酒,然后等下一次来时同你一起开坛……新酒定成佳酿。”

“不可能。”倚天清冷微哑的声线隐隐约约融进带雪的空气里,“这么点时日,你还想酿出什么佳酿?”

“只要是同你喝的,都是佳酿。”屠龙哑着嗓子凑过来亲他,“只要同你一起……什么都是好的。”

“……”倚天捂脸。

“不给点表示?”

“你不是说只要同我一起,什么都是好的?”雪色至尊移开手掌扬扬眉,挑衅般钩过血色至尊的衣领,“那我不表示,想必你也当满载而归罢。”

日渐西沉,暮色中 ,两道影子轻轻偎在一起。

 

 

 

四. 

“美酒!你何时酿的?”屠龙不舍地舔去坛口一滴浓稠鲜红的酒液,“这劲头和味道……少说也得几十年了吧?我还从未品过这种酒。”

“不是什么名贵的酒,米酒罢了。”倚天伸手让驯鹰飞落,拨弄鹰脚上的信筒,“而且此酒也并非出自我手,是小姑姑酿了埋在这儿的。”

“米酒?!”屠龙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看坛里血色的酒水,啧啧称奇:“那种小孩子喝的东西小姑姑是怎么……等等……姑姑酿的?!!!”

“是啊,姑姑酿的。”倚天面不改色地展着纸卷,“怎么了?”

屠龙伸手盖住坛口,缓缓合眼:“没事,喝酒误事而已。”

“……”

“倚天,你恨我。”

“何来此说。”

“倚天,”屠龙长长吐出一口气,“别装傻。”

“姑姑通情达理,温和大方,想必理解你只是一时酒瘾犯了,不会说什么的。”

“少来!”屠龙咬咬牙,“反正坛都开了,总不能辜负如此佳酿——”

“——决定开坛之前,我给姑姑去过书信,小姑姑说原本就是给你酿的。”

“……”

“无剑真这么说?”屠龙狐疑地抬抬眉,“……这酒少说也得有个几十年了吧?她几十年前就在你的地界上酿酒给我?”

“……”

“……”细思恐极。

“……”

“……要不怎么说她老人家通情达理呢。”

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倚天轻笑出声:“我就说姑姑明知我滴酒不沾,为何非要埋酒于此。那时姑姑说峨眉钟灵毓秀,定能有好酒现世,还嘱咐我千万别轻巧便宜了你。现在想来,怕多有一语双关之意。”

“……小丫头片子多事。”屠龙啧了声,“难得小姑姑大方一回,看来这酒倒是一滴也浪费不得了。”

“还有一事。”倚天将纸卷递给屠龙,“小姑姑要来。”

“!!!”

 

附:

年近,兄镇剑冢不可妄动,唯吾身无常形而行于世,特托吾传意。将至,勿惧(。ゝω・。)☆

 

 

 

五.

难得晴日,梅上雪色沁出冷香,挟崖上冷风一同刮进房中。

屠龙不动声色地轻轻合上房门。

“怎么了?”

“我说,倚天。”屠龙手按在门上,“如果我没记错,现在还是大雪封山,是吧。”

“……何事?”倚天走到屠龙身旁蹙眉道。

屠龙缓缓推开房门,寒风袭过,梅枝轻颤,白雪簌簌而落,又有红梅落如滴血,白梅落如堆玉,其间空无一人,唯梅枝之上帷帽低垂,而冷电乍出于檐上——

“——啊啊啊天天龙儿我想死你们啦!✧*。٩(ˊᗜˋ*)٩”

“……姑姑?”

“……”这就是他想说的。

 

 



“以剑开山,只要剑气够利,落雪不惊并非毫无可能。”俊秀少年手掌从身旁佩剑上一拂而过,轻轻蹙眉,以柔和的女音开口,“倒是天天,你在这峨眉上修行近百年,为何方才我一扑便倒?若是灵体有碍……此事不可轻忽,还需尽早告知于我。”

“……”

好问题。

倚天长盯了一眼闷头喝酒一口呛住的屠龙,一言不发地将目光移回无剑跟前端起茶盏:“姑姑喝茶。”

“……欸?等等我不……”我不喝茶啊∑((유∀유|||)) 

“上好的峨眉雪芽。姑姑喝茶。”

“我咳咳咳咳……”不孝侄儿!!!!

 

 

 

六.

屠龙和倚天尴尬地对坐着,火红和月白的发紧紧缠在一起,结成双色的蝴蝶结,与此相对,无剑哼着小曲,不紧不慢地整理之前扔在房顶的包裹。

“下手真重。”屠龙胸口还隐隐作痛,他抬手摸摸发结,又伸手碰碰倚天的面颊,“怎么样,还好?”

“……姑姑没下重手,只是点了我几处麻穴。”

“我就知道她偏心。”屠龙嘟囔着凑过来,两双金眸对在一起,连睫羽都纤毫可数。

“……她为何如此下手你心里难道不清楚缘由?”倚天咳了声,下意识想扭头,偏偏两人长发缠在一起……好近。

倚天耳尖慢慢红起来。

熔金的瞳里映着另一双熔金的瞳,恍惚间,如同泛金的湖面层起涟漪,水色回环。吻落下时倚天下意识阖了眼,世界都模糊起来,唯有唇上一点带着酒香的温暖明晰得令人无比心安。

果然。

同屠龙一起,酒也是甜的。

受惊的无剑下意识伸手拂了把腰间佩剑,蹲在桌上摸了颗糖豆。

嗯。

好饱。

 

 

 

七.

莲花似的糖雕花瓣迭出,花瓣尖儿渐变成火似的红色,花下各种蜜饯糖果堆出各色水光,看得人口内生津——

——无比牙疼。

“我说无剑——”屠龙忍着牙酸拈起一粒怎么都看不出糖形但散发着麦芽香气的不明物体,“这就是你的礼物?这东西在座的除了你,还有谁会下口?拿它下酒吗?”

无剑面不改色地仰头一口酒,从不知什么地方摸出一颗红色糖果扔进嘴里,咔擦一声咬得粉碎。

“什么口味。”屠龙一身鸡皮疙瘩迎风起舞,“住手!那是真头发啊喂!疼!!”

“看来你还没绑够,”无剑冷笑,“男装果然行动方便……”她转头冲喝茶围观的倚天笑笑,“天天,送你一个礼物可好?”

“……不用了,我不需要,请您收回。”

“欸,别啊。”(・ω<)☆—C<(/`皿´)/

“……我要拔剑了,姑姑。”

“哎呀知道啦!!”

 

【礼物才不是糖!你当玄铁大哥那么多土特产是白买的吗?】

【晚辈就是好玩!】

——来自某无剑的内心

 

 

 

 

 

 

八.

腊八。除夕。元日。

 “年啊……”

少年打扮的女子叼着根枯草横卧梅枝之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腰间从不离身的佩剑在空中晃晃悠悠,在树枝上磕出隐约的声响。

“……”和屠龙分头,好容易寻到狗粮吃到离家出走老年人的倚天叹口气:“小姑姑,峨眉天冷。回屋罢。”

“不回了。”无剑摆摆手,“这些天还嫌我不够碍事么?这就走了。”

“……莫非我同屠龙照顾不周?剑客当有话直说,不应置气才是。”

无剑看怪物似的侧过身来看他:“天天,何出此言?莫非在你眼中姑姑我便是如此小肚鸡肠之人?剑客有话直说,千万莫压着心思。”

……

送命题。

“好了不逗你了。”无剑满不在乎地躺正,摸摸放糖的荷包:“嘶……几时空的……我明明算着两个月的量买的……”

真是亲生的。

倚天摸了摸自己的剑鞘,剑灵心口上寒铁似的地方渐渐暖起来,全身都暖起来。

“天天,我真要走了。”

“侄儿省得。”

“你这孩子。”无剑翻身用腿勾住树枝,伸手戳他的额头笑骂:“冷淡性子。”

“姑姑惯的。”

“你呀——”无剑放声笑出来,少女咯咯的笑声震着山顶的积雪:“我可真是白疼你了!”

“峨眉灵气盎然,姑姑不必费心……回去也告诉老爷子,不必担心。”

“你这孩子……我如何宽得心。”无剑抹抹眼角笑出的眼泪,“好好保护自己。”

“嗯。”

“有事用神雕的驯鹰传信,别一个人担着。”

“安心。”

“可不能再折了。”

 “……好。”

“天天,三哥很想你。”

“……”

倚天背靠着梅树虬劲的枝干缓缓哈出一口白雾,许久,含混地应了一声。

 

 

 

——长歌痛饮今归去,曾有送君白发人。此身何苦笑看君,吾身亦是眼中人。

天天。我同你说呀,天天。

我们这样的、凭依之物已经逝去的存在,你,我,我们大家,就像是很多很多拼图的碎片一样。

有些碎片随随便便就能拼到一起去;有些呢,削一削,还是能放到一起;而有些呢,就像我和主人、你的那两片剑身一样,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有时是错过,有时是错,无论如何也拼不上啦。

没能将你完完整整拼好,吾毕生憾事。

不过那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天天,你现在是屠龙的的“碎片”之一啦。这两坛酒便当做是姑姑的贺礼,埋在这儿。别看只是米酒,峨眉钟灵毓秀,若是耐得住时日,他年定是两坛好酒。要是屠龙那小子将来发现了,可千万别轻巧便宜了他。

拼图这东西啊,所有部分都同样重要,任何一部分都不能轻易舍去。但即使丢失了一片,也不过零头而已,游戏一样能继续下去。但是如果失去的话,拼图就再也不完整了哦。

珍重。

 

 

 

九.

“人走了?”

“嗯。”

“姑姑一向打着自己的算盘,我不懂她。但她心里有数,我清楚得很。”色彩鲜艳而温暖的武林至尊哈出白色的雾气,眉眼在雾气里模糊不清。他推推月白至尊的肩膀:“峨眉天冷,回去罢。”

“屠龙,”倚天低低道:“峨眉天冷。”

峨眉天冷,幸而与君相伴。

血发至尊愣了愣,同样的低低地、缓缓地笑起来:“正是,倚天。”

他在漫天雪里低笑:正是,倚天。不如归去。

此生何幸与君相伴,不负相思意。

——姑姑是不是曾与你说过什么?

——我说没有,你信么。

——啧……

——其实倒也真没说什么……

——……哦。

——只是我想了想。

——……怎么?

——……没什么。

 

 

 

十.

再过十年,再过百年。

坐看青竹变琼枝,遥望虬枝发新芽。我仍不喝酒,你仍不好茶。

但我温得一壶酒,你可煮一杯茶。

举杯相赠,对影而双,如此,便是合卺一生了。

 


 

 

 

 

 

 

 

 

 

 

 

 

 

 

 

 

复习根本不敢碰电脑〒▽〒到现在才更新……

说起独无……

自从官方剧情提起无剑和独孤最像我就一直没忍住这个脑洞,你是我追逐一生的道是我一生的知己一生的映射我对你的爱从遇见你开始到我的生命结束可惜临死方顿悟什么的……(妈呀我磕爆!)(可惜官方无剑实在是……太妹子了,下次再试试看写玩人妖号的无剑hiahiahia)

——————————————————————————————————————————————日常小剧场

剑魔清矍的面上,一双眼仍是圆睁着,闪着烁烁明星般的光。

大雨倾盆里的雷鸣如他离世前最后的朗朗长啸。显化的剑灵渐渐明晰的身影发出剑碎般的哀鸣,它的面容逐渐地、逐渐地清晰起来,趋于剑魔十四五岁的面容。

——吾且追溯……追溯至多年以前,吾初识剑道的那一日,此生纵有良多遗憾,不悔相识……

剑灵悲声如玉碎,捧住剑客冰凉的面颊。

——一生用剑,终而弃剑,群雄俯首,不亦悲乎!

剑魔咬紧齿列,咯咯作响,缓缓闭目,已是回光返照。

若有不甘……

大雨倾盆里,剑魔嘶哑的笑声划破雨幕——

“我等追寻剑道之人,纵手中无剑,心中怎可无剑!”

 

 

少年睁开双目,草屋外已天光大亮,“他”打个哈欠,迷迷糊糊地往外走,临出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身摸了把草堆,摸出一把普普通通的铁剑,美滋滋的挂在腰间。他拔出擦得闪闪发光的剑照照自己,满意地还剑入鞘,用力抻了个了个懒腰。

“很好。”“少年”轻声说道。

“果然一模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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